34 ? 第三十四章 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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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 第三十四章 ◇
◎周小姐，你自己的東西不會認不出吧？◎
窗外的天色漸漸開始泛白, 傅尋之依舊坐在電腦前，徹夜未眠。
傅尋之對電腦屏幕上的監控錄像視頻按了暫停鍵，視頻裏, 是一輛掛著連號車牌的紅色法拉利Roma。
甚至不用他刻意去記，連號的車牌、紅色法拉利Roma，想不記住都難。
他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時間。
上午10：24。
他又點了下播放, 視頻裏的那輛紅色法拉利Roma從停車場前駛過，往禦和苑方向去。
傅尋之的眼底泛上了冷意，
雖早已懷疑周隱洛在煙煙被送去醫院的當天見過煙煙，可是當證據明晃晃地擺在眼裏，他的火氣還是一下子沖了上來。
周隱洛TMD到底有什麽事要去找煙煙？
緊盯著電腦看了大半個通宵，這會兒眼睛已疲倦到了極限，眼皮都耷拉了下來, 傅尋之點了幾滴眼藥水, 又繼續看下去。
大約過了小半個小時，視頻裏再次出現了那輛惹眼的紅色法拉利。
這會兒，車是從禦和苑方向開過來的。法拉利跑得格外快，差不多駛到停車場前時，車子撞到了路緣石。
駕車的沒下車，僅遲疑了一瞬，便倒了車, 又提速將車開走了, 徹底消失在監控的視野範圍內。
傅尋之的下頜緊繃了一下, 摁了暫停。
駕駛座是靠著停車場監控這一邊的。
明亮耀眼的陽光透過降下來的車窗，直直照在駕駛員的側臉上。
傅尋之冷哼了聲, 目光鎖住駕駛座上女人的耳垂。
監控錄像的畫質還算好, 畫面清晰, 能清楚看到女人的耳垂上戴著一只鑲了碎鉆的珍珠耳釘。
跟周隱洛接受采訪時戴的珍珠耳釘一模一樣。
與袁姐在沙發底下找到的珍珠耳釘毫無二致。
周隱洛在煙煙流//產的那天曾出現在禦和苑附近，已經變成了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實。
不難猜想，周隱洛是在見過煙煙後，心慌意亂地開車離開了。
她慌什麽？
傅尋之點了播放鍵繼續播放。
大約二十七分鐘後，視頻裏才出現了一輛救護車，朝著禦和苑的方向開去。
傅尋之有些脫力地闔了闔眼，向後仰了仰，靠在了椅背上。
他知道，就是這輛救護車將煙煙送去了醫院。
他帶著幾分自虐的心情，重新播放了一遍剛才看過的那一段，一面看，一面將具體的時間記錄在紙上。
看到紙上記錄的每一個時間點，心底有種暴戾的情緒在不停叫囂著，令他幾近失控。
按時間點來看，周隱洛開車離開後，過了二十七分鐘的時間，救護車才趕來。
他知道，並非救護車在途中耽擱了，而是打電話喊救護車的時間被拖延了，最後才會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。
周隱洛在這場原本可以避免的悲劇中扮演了什麽角色，不言而喻。
她慌張，說明她撞見了她沒預料的情況。
至於是什麽情況，基本可以鎖定是煙煙突然出現流//產跡象了。
袁姐說，她來的時候，看到玄關的地板上有好大一灘已經幹涸了血跡，從玄關到客廳，一路上都有血跡。
這說明，煙煙原本是在客廳的，有流//產跡象後，她才艱難地從客廳挪到玄關，大概是為了給趕來的醫護人員開門。當時周隱洛如果施與援手的話，煙煙也不至於自己去開門。
玄關的地板上血跡較多，是因為她開好門後，沒有力氣再回到客廳了，很可能她就靠在玄關的墻上等待醫護人員。
珍珠耳釘是在客廳的沙發底下找到的，說明周隱洛曾進入過客廳。她大概做過比較激烈的動作，比方說，大幅度地搖頭，或是離開得比較匆忙，導致珍珠耳釘遺落。
她明明可以打電話叫救護車的。
或許那個時候，煙煙的情況還不算太糟，他們倆的孩子也有可能能夠保住。
即便最後還是保不住孩子，起碼煙煙可以少受一點痛苦。
但是周隱洛沒有這麽做，她選擇了袖手旁觀。
傅尋之抿了抿唇，壓抑住瘋狂滋長的怒火，擡手看了看腕表。
快上午九點了。
他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。
提示音只響了一下，電話便被人接通了。
“餵，阿尋，是你嗎？”周隱洛的聲音飄入了傅尋之的耳中。
“我們見個面。”他說。
“見面？現在嗎？”周隱洛的聲線裏夾雜著難以置信的喜悅。
傅尋之言簡意賅道：“嗯，見個面。”
周隱洛咬了下唇：“我馬上就要開始排練了。”
似是怕對方臨時改變了主意，她忙又接口道，“不過排練結束後我整個下午都有空。”
她的語氣小心翼翼的，帶著些試探的意思。
傅尋之不耐地擰了擰眉，才說：“發定位給我！”
“啊？哦。”周隱洛不自覺地撚了撚手指，心情慌亂到有些不知所措，早已維持不住平日的矜貴優雅。
畫展那天的情形，讓她一度以為她和傅尋之之間已經沒多大可能了。
現在他主動打來了電話。
語氣嚴肅地說想跟她見個面，他是要跟她表白嗎？
阿尋的心裏，應該還是有她的吧。
周隱洛不自覺地彎了彎唇，語調無端添了些撒嬌的意味：“可是排練什麽時候結束我也不大清楚，也許會耽擱一會兒。阿尋，你能等我一下嗎？”
“我當然會等你！”說完，傅尋之便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。
排練場地離得有些遠，傅尋之到時，排練差不多要結束了。
傅尋之靠著椅背，目光冰冷地望著車窗外。
手機被他摁亮又熄屏。
屏幕剛黑了兩秒，被他握在掌心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，提示他剛進來一條新消息。
周隱洛：【你到了嗎，阿尋？】
不過一瞬，她又發來了一條信息。
周隱洛：【排練結束了。】
傅尋之：【你在哪？】
周隱洛：【阿尋，你現在是在停車場嗎？我下去找你吧。】
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熱情。
傅尋之：【不用！】
傅尋之：【在幾樓？】
周隱洛：【三樓，左邊的第二間房。】
傅尋之緊緊抿起了唇，果斷熄屏，將手機塞回了褲兜裏，推門下車，連電梯也不耐煩等，順著樓梯徑直上了三樓。
剛走到三樓的樓梯口，便聽到周隱洛喚他：“阿尋！”
他循聲望去，周隱洛正站在半開著的門前等著他。
他還未走過去，她已唇角噙著笑迎了上來。
“阿尋，我已經忙完了，要不要一起去吃飯？我知道附近有家西餐館的烤牛肉相當不錯，你應該也會喜歡的。”
“不用！”
她秀眉微蹙，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臉色：“那要不找一家中餐館吃飯吧？”
躊躇了一秒，又低聲提議道，“阿尋，你若是覺得不餓，我們也可以去咖啡店喝一杯咖啡。”
“不用！”他再次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她。
她冷不丁碰了個軟釘子，一臉錯愕地看著他。
“有地方能談話嗎？說完話我就走！”他語氣冷淡，完全沒有一點想要在她身上多浪費時間的意思。
周隱洛有點委屈地引著傅尋之進了休息室，關上休息室的門，說：“坐吧，阿尋。”
傅尋之沒有依言坐下，而是站在原地，居高臨下地望著她，眼神陰鷙。
周隱洛不安地咬著下唇，心裏沒來由地湧起了一絲緊張。
她有點摸不準傅尋之的來意，但下意識地覺得他的心情很差。
差到再好的教養也掩飾不了他的惡劣情緒。
“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問你，你是不是私下去找過煙煙？”
周隱洛眼皮狠狠一跳，身體不由僵了僵。
默了一瞬，才矢口否認道：“沒有！”
對上他的眸子，她有點心虛地挪開了視線。
“我大概沒說清楚，差不多兩年前，我父親生日宴會過後沒多久，你是不是私底下去禦和苑找過煙煙？”傅尋之又問了一遍，語氣冷漠。
周隱洛如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，下意識地將腦袋垂得更低了些。
沈默了兩秒，才細若蚊蠅地回了句：“我……我沒有去找過她。”
偌大的休息室倏地陷入一片寂靜。
周隱洛不知道傅尋之為何會問她這個，心裏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什麽了。
還想著怎麽應付過去傅尋之的提問，傅尋之已朝她走近，最終停在她的面前，朝她攤開了他的手掌心。
周隱洛的視線下意識地投向了他的手掌。
掌心中躺著的是那個她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的鑲了碎鉆的珍珠耳釘。
“周小姐，你自己的東西不會認不出吧？”
相識多年，他鮮少離她這麽近。
唯一的幾次，也都是她主動靠近的，卻回回被他避開。
她該覺得欣喜的。
可眼下她卻覺得害怕。
害怕傅尋之是怎麽得到這個耳釘的。
害怕耳釘的出現會不會讓一切曝光。
害怕在他眼裏，她美好的形象受損，甚至徹底破裂。
周隱洛臉色微微變白，抿了抿唇，沒敢認下。
“認不出？”傅尋之呵笑一聲，語調譏諷的意味十足，“周小姐，我能來問你，你不會還認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吧？”
“阿尋！”周隱洛聲音哽咽，神色淒然。
“別叫我阿尋，我和你不熟。還有，你最好別狡辯，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你的下場會有多慘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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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不用他刻意去記，連號的車牌、紅色法拉利Roma，想不記住都難。
他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時間。
上午10：24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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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尋之的眼底泛上了冷意，
雖早已懷疑周隱洛在煙煙被送去醫院的當天見過煙煙，可是當證據明晃晃地擺在眼裏，他的火氣還是一下子沖了上來。
周隱洛TMD到底有什麽事要去找煙煙？
緊盯著電腦看了大半個通宵，這會兒眼睛已疲倦到了極限，眼皮都耷拉了下來, 傅尋之點了幾滴眼藥水, 又繼續看下去。
大約過了小半個小時，視頻裏再次出現了那輛惹眼的紅色法拉利。
這會兒，車是從禦和苑方向開過來的。法拉利跑得格外快，差不多駛到停車場前時，車子撞到了路緣石。
駕車的沒下車，僅遲疑了一瞬，便倒了車, 又提速將車開走了, 徹底消失在監控的視野範圍內。
傅尋之的下頜緊繃了一下, 摁了暫停。
駕駛座是靠著停車場監控這一邊的。
明亮耀眼的陽光透過降下來的車窗，直直照在駕駛員的側臉上。
傅尋之冷哼了聲, 目光鎖住駕駛座上女人的耳垂。
監控錄像的畫質還算好, 畫面清晰, 能清楚看到女人的耳垂上戴著一只鑲了碎鉆的珍珠耳釘。
跟周隱洛接受采訪時戴的珍珠耳釘一模一樣。
與袁姐在沙發底下找到的珍珠耳釘毫無二致。
周隱洛在煙煙流//產的那天曾出現在禦和苑附近，已經變成了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實。
不難猜想，周隱洛是在見過煙煙後，心慌意亂地開車離開了。
她慌什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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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約二十七分鐘後，視頻裏才出現了一輛救護車，朝著禦和苑的方向開去。
傅尋之有些脫力地闔了闔眼，向後仰了仰，靠在了椅背上。
他知道，就是這輛救護車將煙煙送去了醫院。
他帶著幾分自虐的心情，重新播放了一遍剛才看過的那一段，一面看，一面將具體的時間記錄在紙上。
看到紙上記錄的每一個時間點，心底有種暴戾的情緒在不停叫囂著，令他幾近失控。
按時間點來看，周隱洛開車離開後，過了二十七分鐘的時間，救護車才趕來。
他知道，並非救護車在途中耽擱了，而是打電話喊救護車的時間被拖延了，最後才會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。
周隱洛在這場原本可以避免的悲劇中扮演了什麽角色，不言而喻。
她慌張，說明她撞見了她沒預料的情況。
至於是什麽情況，基本可以鎖定是煙煙突然出現流//產跡象了。
袁姐說，她來的時候，看到玄關的地板上有好大一灘已經幹涸了血跡，從玄關到客廳，一路上都有血跡。
這說明，煙煙原本是在客廳的，有流//產跡象後，她才艱難地從客廳挪到玄關，大概是為了給趕來的醫護人員開門。當時周隱洛如果施與援手的話，煙煙也不至於自己去開門。
玄關的地板上血跡較多，是因為她開好門後，沒有力氣再回到客廳了，很可能她就靠在玄關的墻上等待醫護人員。
珍珠耳釘是在客廳的沙發底下找到的，說明周隱洛曾進入過客廳。她大概做過比較激烈的動作，比方說，大幅度地搖頭，或是離開得比較匆忙，導致珍珠耳釘遺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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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那個時候，煙煙的情況還不算太糟，他們倆的孩子也有可能能夠保住。
即便最後還是保不住孩子，起碼煙煙可以少受一點痛苦。
但是周隱洛沒有這麽做，她選擇了袖手旁觀。
傅尋之抿了抿唇，壓抑住瘋狂滋長的怒火，擡手看了看腕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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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餵，阿尋，是你嗎？”周隱洛的聲音飄入了傅尋之的耳中。
“我們見個面。”他說。
“見面？現在嗎？”周隱洛的聲線裏夾雜著難以置信的喜悅。
傅尋之言簡意賅道：“嗯，見個面。”
周隱洛咬了下唇：“我馬上就要開始排練了。”
似是怕對方臨時改變了主意，她忙又接口道，“不過排練結束後我整個下午都有空。”
她的語氣小心翼翼的，帶著些試探的意思。
傅尋之不耐地擰了擰眉，才說：“發定位給我！”
“啊？哦。”周隱洛不自覺地撚了撚手指，心情慌亂到有些不知所措，早已維持不住平日的矜貴優雅。
畫展那天的情形，讓她一度以為她和傅尋之之間已經沒多大可能了。
現在他主動打來了電話。
語氣嚴肅地說想跟她見個面，他是要跟她表白嗎？
阿尋的心裏，應該還是有她的吧。
周隱洛不自覺地彎了彎唇，語調無端添了些撒嬌的意味：“可是排練什麽時候結束我也不大清楚，也許會耽擱一會兒。阿尋，你能等我一下嗎？”
“我當然會等你！”說完，傅尋之便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。
排練場地離得有些遠，傅尋之到時，排練差不多要結束了。
傅尋之靠著椅背，目光冰冷地望著車窗外。
手機被他摁亮又熄屏。
屏幕剛黑了兩秒，被他握在掌心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，提示他剛進來一條新消息。
周隱洛：【你到了嗎，阿尋？】
不過一瞬，她又發來了一條信息。
周隱洛：【排練結束了。】
傅尋之：【你在哪？】
周隱洛：【阿尋，你現在是在停車場嗎？我下去找你吧。】
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熱情。
傅尋之：【不用！】
傅尋之：【在幾樓？】
周隱洛：【三樓，左邊的第二間房。】
傅尋之緊緊抿起了唇，果斷熄屏，將手機塞回了褲兜裏，推門下車，連電梯也不耐煩等，順著樓梯徑直上了三樓。
剛走到三樓的樓梯口，便聽到周隱洛喚他：“阿尋！”
他循聲望去，周隱洛正站在半開著的門前等著他。
他還未走過去，她已唇角噙著笑迎了上來。
“阿尋，我已經忙完了，要不要一起去吃飯？我知道附近有家西餐館的烤牛肉相當不錯，你應該也會喜歡的。”
“不用！”
她秀眉微蹙，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臉色：“那要不找一家中餐館吃飯吧？”
躊躇了一秒，又低聲提議道，“阿尋，你若是覺得不餓，我們也可以去咖啡店喝一杯咖啡。”
“不用！”他再次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她。
她冷不丁碰了個軟釘子，一臉錯愕地看著他。
“有地方能談話嗎？說完話我就走！”他語氣冷淡，完全沒有一點想要在她身上多浪費時間的意思。
周隱洛有點委屈地引著傅尋之進了休息室，關上休息室的門，說：“坐吧，阿尋。”
傅尋之沒有依言坐下，而是站在原地，居高臨下地望著她，眼神陰鷙。
周隱洛不安地咬著下唇，心裏沒來由地湧起了一絲緊張。
她有點摸不準傅尋之的來意，但下意識地覺得他的心情很差。
差到再好的教養也掩飾不了他的惡劣情緒。
“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問你，你是不是私下去找過煙煙？”
周隱洛眼皮狠狠一跳，身體不由僵了僵。
默了一瞬，才矢口否認道：“沒有！”
對上他的眸子，她有點心虛地挪開了視線。
“我大概沒說清楚，差不多兩年前，我父親生日宴會過後沒多久，你是不是私底下去禦和苑找過煙煙？”傅尋之又問了一遍，語氣冷漠。
周隱洛如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，下意識地將腦袋垂得更低了些。
沈默了兩秒，才細若蚊蠅地回了句：“我……我沒有去找過她。”
偌大的休息室倏地陷入一片寂靜。
周隱洛不知道傅尋之為何會問她這個，心裏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什麽了。
還想著怎麽應付過去傅尋之的提問，傅尋之已朝她走近，最終停在她的面前，朝她攤開了他的手掌心。
周隱洛的視線下意識地投向了他的手掌。
掌心中躺著的是那個她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的鑲了碎鉆的珍珠耳釘。
“周小姐，你自己的東西不會認不出吧？”
相識多年，他鮮少離她這麽近。
唯一的幾次，也都是她主動靠近的，卻回回被他避開。
她該覺得欣喜的。
可眼下她卻覺得害怕。
害怕傅尋之是怎麽得到這個耳釘的。
害怕耳釘的出現會不會讓一切曝光。
害怕在他眼裏，她美好的形象受損，甚至徹底破裂。
周隱洛臉色微微變白，抿了抿唇，沒敢認下。
“認不出？”傅尋之呵笑一聲，語調譏諷的意味十足，“周小姐，我能來問你，你不會還認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吧？”
“阿尋！”周隱洛聲音哽咽，神色淒然。
“別叫我阿尋，我和你不熟。還有，你最好別狡辯，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你的下場會有多慘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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